第十章

  “很好，你的‘惩罚’已经结束。”祁柠打着哈哈在拿着空杯的尚舟打注视下从他床上退了下去，落地前还不忘假装无意的胡乱摸了把他的胸。自是被不咸不淡的瞄了一眼，硬厚着脸皮忽视目光出了房门。
  正当男人以为祁柠走了，他的世界终于又恢复清净，却莫感冷茕之时，耳边再次传来推门声。入目是抱着男人睡衣睡裤及各种保暖用品的一切杂七杂八的用具。
  尚舟疑惑，他可不是喜欢采购这些“精致”物品的人。天冷的厉害也不过勉强搬出个小太阳烤烤。更别说这些电毯暖手炉一类的东西会被他买回家。眼前的这堆物件有些许他甚至是第一次见。
  祁柠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凭空掏出这么些玩意儿出现在自己家的?
  他终于反应过来祁柠大半夜跑自己家来的事实。没等他思考过来，女人便给他套上了单衣和毛衣，铺上电暖，以及塞上了各种制暖的电器。
  留尚舟一人捧着手炉一脸呆滞的冲她眨眼睛。
  “……姐姐…”尚舟感觉自己身处梦境，迷糊间望着女人模糊不清的嘟囔着。
  女人一怔，续而嗤笑。她比尚舟小，此刻却并不拆穿男人极小声的、一声不过脑子的称呼。
  凌晨四点，叶尚舟脑子的反应弧度拉的难免有些长。口不择言的说出了接近于撒娇的俩字。
  明知眼前这人他受不起，应该敬而远之，可喜欢的感觉是藏不住的。心动是真，惧怕亦是真。这种微妙的感觉令他欲罢不能又心升畏惧。
  那句烂大街的“喜欢一个人是被他的优点所吸引，爱一个人是可以包容他所有的缺点”如今卑微的提点着男人要清醒。
  自己包容不了她所有的缺点。所以仅仅是喜欢，会淡，会化为塘中恢复平静的涟漪。
  也许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他喜欢女人杀伐果断的手段，受得住***上的痼疾，却承受不住这手段折磨在自己心上。他很懦弱，不愿放弃又害怕伤害。以至于尝过败果的他这次选择随风逐流，游戏的最后鹿死谁手全凭运气。
  “乖宝贝，别想那么多，好好睡一觉吧。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不会放手的。”瞧出男人的出神，祁柠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神情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露出苦笑。
  尚舟本能的乖乖闭眼，却没有回过神，自然没听见女人的承诺。只因身边人是祁柠，神经放松，一时昏睡过去。
  如此一觉睡到正午，尚舟头疼的拨开身上压着他几乎喘不过气的保暖衣物。一手按压着太阳穴，一手支着床面，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种种。
  想到了女人给自己套衣服，结果给喊了“姐姐”。深深地仄眉，不动声色的换成自己的衣物，下楼，见着了正在布菜的祁柠。想也不想面无表情的转身往回走，却被抬眸的女人撞了个满怀。
  “快去洗漱，准备吃午饭了。”祁柠摆好碗筷，冲他招呼道。
  尚舟来不及跑路，侧身站在二楼楼梯口，脚下像定了钉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细微的努努嘴，终是妥协的下了楼，去了洗手台。路过女人时小声的“嗯”了一声。
  祁柠闻言一笑，等闻见哗哗啦的水声才不紧不慢的跟上男人，抱臂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
  捧着水清洗面部，男人余光瞥见镜中映着的人影，只得忽视。
  饭毕，如上次那般，祁柠抢着收碗。尚舟便任由着她殷勤，自身于她态度不变。
  本着待客之道，叶尚舟没急着赶她走。倒着杯水，陪着她窝在沙发上，也不多话。
  祁柠耐不住寂寞，咸猪手的本质自是不安分的从沙发摸上了人身，暗搓搓往尚舟那边靠。
  男人无言，既不反抗也不作出回应。他知道他祁柠发觉无趣了也就停手了，此刻最对他有利的作法便是呆呆的坐着。
  只叹尚舟这次算的歪了，还当女人对他如从前。并未查觉到祁柠吃老婆豆腐吃的神清气爽，品不出半分腻的意味。
  普通的地方碰多了，祁柠见他毫无抗拒的意思，便野心勃勃的往尚舟敏感地带摸。
  男人眉头一皱，警觉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祁柠没躲，反倒呵呵的笑了。
  “这么主动吗?不怕再在我这吃亏?”她窥了窥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玉手，眉眼弯弯，满满的暗示。
  厚颜无耻的尚舟见多了，这般对他犯抽的祁柠自是见怪不怪。脸不红心不跳，大家都是老司机，何况几个月后自己也将是对她言听计从，白纸黑字一目了然，没什么可害羞的。
  想通了，男人松了手，闭了眼。大有一副躺平了脚一蹬万事不管的姿态。
  女人乐了，直想天下的好事都给她祁柠一人碰见。压着人的身子堵着唇啃了下去，耳鬓厮磨半晌便开始削尚舟衣服。
  舔着喉结，啃着锁骨，女人摸着口袋都能掏出包指套。带着润/滑屏障的指节在小花上划了两下便拨着臀肉往里进。
  分开的这一年里，叶尚舟别说做过，就连男女朋友都没见着根毛发，内处自然是紧的很。
  手指刚入一截便被夹的动弹不得，女人只得抚慰着尚舟身体上的各处敏感点令他放松。
  活动开了，二人早已是口干舌燥，手边有没有趁手的工具，只好用手解决。叶尚舟倒是也被伺候的嗯嗯叫唤，祁柠的活儿向来好。当然是身经百战，玩小男生玩多了的积累。
  完事，男人大腿脖子青青紫紫满是草莓，仰躺着喘气。女人则满意的打量起自己的劳动成果，整理自己在大战中弄乱的衣领和解开的文胸扣。理好一切，又极其自然的在尚舟仍有潮红的脸上极其大声的啵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