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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队很快把解救下来的乘客带回市区,还带着他们去了医院做简单身体检查。 突击队完成任务后,跟随转机飞回基地,准备去执行下个任务。 总部根据大巴车停留的位置,通过查询路过车辆的行车记录仪和柯达小镇的出入信息,查询到了目标车辆车牌号和车型。 联系了相关部门后,技术部将车辆信息汇报上去,却发现这辆车的车牌号是假的。 “车辆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柯达的一家商店前,但是这家店附近只有几家住户,这条路也没有安装监控,他们离开监控范围应该就换掉了车牌,现在已经追踪不到了。”技术员追踪到车辆的位置,汇报给湛良。 湛良立刻走到技术员身后,看着监控画面。 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土路旁的商店前,车上下来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过了几分钟,男人手里提着一只黑色塑料袋,眼神躲躲闪闪地走回副驾驶。 男人很谨慎地戴了黑色口罩和黑色鸭舌帽,看不清他的样子。 湛良眼睛瞬间捕捉到男人后脖颈处有印记,手指着男人的脖子。“把这里放大。” 技术员将画面定格并放到最大,但放大后画面变得模糊,只能看到那黑乎乎的。 “应该是胎记或者纹身,但是图案太小,看不清楚。” “能确认车上有几人吗?” 技术员一顿操作,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着。画面被放大后有些模糊,技术员透过前挡风玻璃仔细辨认车内的人。 “车内共有两人,没有发现人质的身影。” 线索中断,技术小组继续追踪车辆。 墙上的几十块屏幕上放映着监控画面,旁边的电脑屏幕上雷达也在追踪,室内一片严肃,只剩键盘敲击的声音。 突击队回到基地后直奔电脑技术部。 见到湛良,所有人立正敬礼。 “怎么样,有发现吗?” 湛良摇摇头。“监控中出现的车是套牌,而且拍到的画面极少,不能确定人质现在的情况。” “那手机定位呢?乘客应该会随身带着手机。”江易的头努力往前够,提出自己的建议。 “跟车站那边查过了,绑匪应该在上车后就把手机扔了,手机定位还在大巴附近。” 邢初从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话,视线紧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监控中黑衣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白蛇!”邢初眉头紧蹙,那个烙印在自己心里的纹身又出现了。 众人纷纷向邢初看过去,然后也看向监控。 “邢队,你是知道什么了吗?” 邢初眼神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快速反应过来,弯腰凑到技术员身边。 “快,查柯达前往江市所有加油站和服务区的监控画面,快!” 一番话,湛良也明白了邢初的用意。“邢初说得对,柯达前往江市至少有九小时路程,他们不可能不休息,只要他们停留,就能被拍到画面。” 技术员立刻与相关部门取得联系,在他们的配合下拿到了监控录像。 技术小组继续寻找绑匪的位置,湛良和突击小组到隔壁的会议室,进行临时决策会议。 幕布上是投影机投放的祈愿的个人资料。 “根据车站提供的乘客信息,绑匪单独带走的这位乘客名叫祈愿,女,莱北人,这次到云城来旅行,下一站本要前往清口,但却遭遇了这次绑架。” 湛良的手滑动鼠标的滚轮,幻灯片翻到下一页。 “这是今天上午她在车站进站时的画面。车站工作人员已经来过电话,这位乘客的所有行李都在大巴车上,已经被车站暂时保存。” 邢初注意到画面中祈愿脖子上挂着的相机,问到,“她的那台相机呢?没有线索吗?” “那台相机也还在车上,但是里面都是一些风景照,没有线索。” 幻灯片继续放映,画面里出现一张现场大部分人都没见过的脸。 “白蛇,蝎子集团头目老K的手下,后脖颈处有一条蛇纹身而得名。” “白蛇?怕不是白蛇传看多了,幻想自己是白素贞吧?” 江易突然想起刚刚在技术部,邢初看到模糊的监控画面后立刻认出了这个叫“白蛇”的男人。 “队长,这不是刚刚监控里出现的那个人吗?你认识他?” 邢初视线收回,眼神一暗,看着桌面上木头的花纹,语气狠厉,“老‘战友’了。” “这个白蛇虽然只是个小弟,但也狡猾得很,我们决不能放松警惕。而且他出现了,可能老K这次要有大动作。” “报告。”门外传来报告声,所有人闻声看过去。 技术员把电脑连接到投影上,一辆黑色越野出现在画面里。 “我们在一服务区发现一辆同型号的越野车,并经过照片比对,确定车上的两人就是在柯达小镇跑掉的匪徒。不过我们追踪了这辆车所有轨迹,还是没有发现人质的身影。” 突击队的队员杨帆开口说话。“会不会是藏在后备箱里?” 这种情况湛良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还是否认了。“有这种可能,但他们的目标是活人,如果把人放在后备箱里九个小时,恐怕不行。” “那会不会他们在换车牌的时候也把人质转移了?” “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 所有人一筹莫展,好不容易锁定了目标,现在还要去找另一个不确定存不存在的目标,甚至这次一点线索都没有。 大家都在犯愁的时候,邢初就一直盯着幕布上的画面看,一遍又一遍,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突然,不和谐的地方出现了。 “你们看这里。” 邢初右手指甲磕在越野车后备箱上。 所有人看过去,江易凑了很近,快要贴到幕布上才看到邢初指甲指着的地方,有一块蓝色牛仔布料露了出来。 “靠,队长你是鹰眼啊,这都看得见!牛,我服了!” 祈愿今天穿的是一身深蓝色牛仔套装,而绑匪开的这辆车车身是黑色,加上监控画面已经是傍晚,光线有些暗,这细小的东西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视掉。 “这么说,人质就在后备箱里。可刚刚咱们不是否定了这种情况吗?会不会是转移的时候勾到衣服留下的?” 邢初手指在幕布上划过,停在后备箱的玻璃上。 “你们记不记得白蛇走出商店的时候,手里提了个黑色塑料袋?” “我们都看到了牌子上写着商店,却忽视了旁边有一块木板上还写着药店。这种地方住户少,审查力度也小,来检查的稍加掩饰就能应付过去,一般一家店干着好几种生意。” 杨帆看向邢初手指的另一个地方。 “注射器!” “对,他们干这个的,最不缺这种东西。还有,葡萄糖属于非处方药,普通药店就能买到。他们先给人质注射了含有安眠成分的药品,把人弄昏迷,然后把人放进后备箱,调好注射器的漏液速度,把葡萄糖注射进体内,维持人质的身体机能。而且,车的后排根本没有人,你猜为什么后面的玻璃还要开着?” 邢初的一番点拨,江易立刻想通了,眼神一凛。“是为了通风,保证人质呼吸畅通。” “立即行动,天亮之前务必找到这辆车。” 总算是有了方向,湛良赶快让技术小组回去追踪这辆车的行驶路线。 最终,在江市的一处废弃厂房外,技术组追踪到了目标车辆。 成功定位匪徒位置,突击队马不停蹄登上直升机机,前往江市展开营救。 - 凌晨三点,夜色如墨,厂房外风呼啸,吹动着树叶簌簌做声。 黑色越野车停在一片荒地上,不远处是一个废弃厂房。 白蛇下车,走到后面把后备箱打开。 祈愿还昏睡在里面,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手背的血液倒流,顺着透明的管子流回到装葡萄糖溶液的注射袋子里。 白蛇把她手上的注射针拔掉,然后将人扛进了废弃厂房里。 因为长久无人出入,又是在荒废的郊区,厂房内尘土漫天,门窗破烂。几块锋利尖锐的玻璃碎片安静地躺在地上,反射着投进来的月光,屋内一片惨白。 冷风吹进来,墙壁上的蜘蛛网摇摇晃晃,墙角胡乱堆放的木头柜子后面传出低沉的虫叫。 祈愿还被白蛇扛在肩上,手脚通通被用麻绳捆住。 白蛇的助手光头从杂物堆里随手拉出来一把木头椅子放到空地上,手扶在椅背上使劲晃了晃测试椅子的稳定程度。确认椅子不会塌掉,白蛇放下祈愿,和光头一起把祈愿绑在了椅子上。 “大哥,现在怎么办?” 祈愿此时还昏迷着,原本绑好的头发现在已经零乱的不成样子,散落在脸上。 “你先在这儿盯着,我去眯会儿,天亮就会有人来接咱们。” 交代好光头,白蛇走出厂房。 厂房的大门有三米高,铁质的东西长期在潮湿的环境中容易生锈,白蛇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大门关上。 厂房的旁边有一间小屋子,里面有张破旧的床,白蛇躺在床上怀里紧抱着一支黑色步枪。 白蛇离开后,光头坐靠在角落里,看守着祈愿。 连续开了九个点,光头早就没了精力,坐下后就烦了困,慢慢睡着了。 夜里风凉,安眠药的药劲过去后祈愿渐渐有了意识,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她使劲晃了晃头,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祈愿抬起头,视线终于清晰,她看到了坐在地上睡的正香的男人。 意识到自己被绑起来,她努力挣着双手想要挣脱约束,可都无济于事。 不确定现在自己的处境,祈愿不敢轻举妄动,视线快速在屋内扫过,寻找可以自救的工具。 她回头看去,视线定格在地上的玻璃碎片,脑子里瞬间有了主意。 可自己坐着的地方离窗户实在太远,现在自己还被捆绑着手脚,要不惊动匪徒拿到玻璃自救基本不可能。 祈愿两只手配合着,试图自己解开绳子。手指沿着绳子的编织方向摸索,仔细寻找绳结和绳尾,在脑海里不断确定绳子的捆绑方式。 祈愿找到绳结的位置后,又立刻找到了绳尾的位置。她拇指和食指配合,一点点往外抽,因为用力的方向不舒服,好几次祈愿都差点抽筋。 慢慢地,绳子变松,手臂活动空间变大,祈愿越来越好操作,解开绳子的速度加快。 经过十分多钟的努力,祈愿终于成功解开了手上的绳子。活动活动手腕,祈愿弯下腰解开脚上的绳子,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生怕惊动睡觉的匪徒。 祈愿一步三回头,不断地回头确认人有没有醒,走到厂房门前,手在铁门上使劲地扒着,可都无济于事,门扔严严实实地合着,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无果,祈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一旁破烂的窗户上。 厂房内的窗户都安的很高,祈愿踮起脚也只能勉强够到窗台。 她走回屋内,轻轻地搬起刚刚绑着自己的椅子过来,然后站到椅子上,双手费力地推着窗户。一天仅靠注射葡萄糖维持,安眠药的药效也还没完全退去,祈愿的力气完全不能支撑她把那么高的窗子推开。 剧烈运动后呼吸加重,额头汗如雨下,胳膊酸胀,可祈愿却不想放弃求生,不知疲惫地跟那扇窗子较劲。 老天爷似是被她极强的求生意识感动了,那扇窗终于松动了。 长久失修,窗户框上连接墙壁的合页的螺丝已经松动,祈愿推了很久,窗户整扇掉了出去。 上面仅剩的两片玻璃掉在石头上摔的稀碎,破裂声惊动了里面睡觉的男人,也惊动了外面的白蛇。 他向来警惕敏感,一点点声音都能警觉到。 听到动静,白蛇立刻坐起身来,跑出去到厂房打开铁门查看情况。 光头虽然睡得很死,但玻璃摔碎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他。他抬头时,发现祈愿已经不见了,赶紧起身喊人。 “人呢?” “大哥,快,人不见了!” 光头走出屋子,抬头便看见了刚爬上窗台的祈愿。他跑上前,双手死死抱住祈愿的一条腿阻止她逃出去。 祈愿一条腿已经在窗子外面,另一条腿被乾住动弹不得,脚上蓄力,在男人肩膀猛猛踹了几脚。光头吃痛后下意识松开手,被踹倒在地,祈愿终于成功逃出厂房。 从两米多高的地方跳下来,祈愿的脚腕有些软摔倒在地上。手撑地时碰到地上的碎玻璃,掌心被划伤,不断往外渗血。 生死难料,祈愿顾不得手上的痛,站起来一个劲的往远处跑。 里面的光头见人跑了可是着急,大声喊着白蛇,自己也跑到门口想追出去,使劲半天却发现门打不开,原路返回,打算爬窗户出去。 厂房附近被树林环绕,常年下雨,林内的土壤经常是泥泞坑洼的。祈愿穿行在树林里,拼尽全力往外跑,可身体根本没什么力气,脚下也滑,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 借着空挡,白蛇追了上来,一把抓住祈愿的头发,将人拖倒。头皮突如其来的撕扯感疼得祈愿面部狰狞,身上也都沾满泥和水,很是狼狈。 “臭娘们!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白蛇面容狠厉,边说脚边踹在祈愿的肚子上。“跑啊!怎么不跑了?” 被邦邦踹了不知多少脚,祈愿的肚子翻江倒海,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的血液在倒流,头脑胀痛恶心快要吐出来,可一天什么都没吃,一直在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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