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蛮蛮在老头家当牛做
马,眼看事情毫无进展,心里干着急。
“也不知道祝余那边怎么样了,在这样下去,我要干到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我命苦啊!”蛮蛮一边喂着牲口,一边发牢骚!“不能坐以待毙,晚上摸黑去找一下十三姨”。
喂完骡子,也不见老头过来,蛮蛮便回到院子里,只见老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蛮蛮疑惑道,往常这个点老头已经准备去后山放骡子了,今天怎么打起盹来,蛮蛮连忙上上跟前,用手试着摸了一下老头的额头,有点烫,连忙问:“大伯,你是哪里不舒服,好像发烧了!”
老头被他的这个举动惊了一下,连忙起身应付到:“没事,可能是昨天夜里睡觉,着凉了,年纪大喽!不打紧!”
“这可不行,身体不舒服,得去医院,走我送去镇上医院!”蛮蛮虽然把老头当做怀疑对象,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老头对他极好,又是饭,又是菜的招呼他!
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担心老头有事,不等他说什么推辞的话,直接背起老头往镇上奔去。老头家啥也没有,只有一辆自行车,年龄估计和老头一样大,已经不能骑了,所以蛮蛮只能背起老头,一边跑一边在路上碰碰运气,希望能搭个便车!
然而,两人似乎没有那么好运,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山村,本就偏远,压根就没有什么车辆往来!就算有,也是匆匆一瞥,害怕遇到碰瓷的,直接开走了!
眼看老头越来越严重,蛮蛮只能拖着肥胖的身体,气喘吁吁地往前跑,想要快一点到医院!
在朦胧中,似乎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蛮蛮以为自己中暑了,头脑发晕!随着对面的两人越走越近,蛮蛮才确定是祝余两人,急忙挥手大喊“傻狗,这里,救命啊!祝余……”
“咦!!前面那个胖子咋那么熟悉”熏华扯着祝余的衣服角说。
“是诶,有点眼熟!”祝余嘟囔着,看着对面那个张牙舞爪的人。
“傻狗!我去!愣着干嘛,快帮忙啊,大哥!”蛮蛮在不远处气急败坏地大吼。
“哇靠!真是那只死胖鸭子!”祝余一边说,一边跑向蛮蛮。
“不是,你咋这么埋汰,咋回事!”熏华说道
“快,开车带老伯去医院!”蛮蛮急切的说道。
“诺~只有一辆小电炉!”熏华指了指身后的车,只见祝余已经坐在车上了,蛮蛮背着老头,快速地一屁股坐到小电炉上面,车子轮胎瞬间小了许多!
熏华就这样看着他们开着车一溜烟地从自己面前开走!
“十三姨!我们到医院等你!”蛮蛮回头冲着熏华喊!留下熏华满脸问号,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更生茶馆里的人没有怜香惜玉的!
等到医院,安顿了老头,医生说没有大碍后,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去黑衣寨找你们俩的,没想到这样碰上了”!蛮蛮靠着阳台的墙面上,像一滩烂泥,沿着墙壁顺势坐到地面上。
“我们打听到一些事,想来白衣寨确认一下,所以来这边了”熏华不慌不忙的说。
“胖子,不是让你来盯着老头的吗?有啥进展没有”祝余问道
“暂时没有,一言难尽!”想起最近的遭遇,蛮蛮心里已经社死了。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就生病了,可能是夜里着凉了。”
正当祝余把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和蛮蛮说时,医生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病人家属,病人醒了哦,过去看看吧!”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来了,医生!”
走到老头房间时,熏华刚要开门,便感应到一股气息,只是一瞬,便消失了。推门而入,只见老头已经醒来,坐在床上靠着!看到三人进来,有点紧张,好像掩饰着什么。
“大伯,你醒了啊,身体现在好一点没有!”蛮蛮关心的问。
“好多了,这两位是?”老头上下打量着熏华两人。
“哦,对了,忘记介绍了,这是我两个朋友,听说我在这里,特意过来寻我的!”
“你们好,蛮子他不容易啊!家破人亡!有你们两这样的朋友,真是有心了!”老头心里不是滋味的说!
“家破人亡?”熏华和祝余面面相觑,眼珠子瞪得老大,齐刷刷地看向一脸黑线的蛮蛮。
蛮蛮急忙上前拉着老头的手,打断道:“老伯,你饿了吧,早上都没有吃饭,我去给你买点早餐”蛮蛮确实够丢脸了!说完拉着祝余跑出去买东西了,留下了熏华和老头在房间。
“老伯,我扶你吧”熏华见老头想下床走动,连忙去扶他,在碰到老头那一刻,那股气息再一次袭来,但是又很快没有了!这让她更肯定了白衣寨有问题!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声张。
在楼下,蛮蛮买了一些清淡的东西,两人准备往回走,祝余突然说道“你没有察觉老头不太对劲吗?”
“啥玩意?”蛮蛮诧异的看着祝余,停下脚步!
“我刚才一靠近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气息,那是之前遇到过得,一模一样”
“啊……没有诶!他这几天没啥特别的举动!”蛮蛮麻木的回答道
“真的吗?”祝余十分怀疑眼前这只胖鸭子
“先回去吧,正好我们有事可以向他打听一下。”
两人回到病房,看见熏华和老头有说有笑,蛮蛮把吃食倒在碗里,小心地拨弄着,端到老头面前,这一幕似乎是儿子孝敬父亲一样,很温馨,熏华两人见了,默默退出病房。
“大伯来,再喝一点,以后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别又着凉了啊!”蛮蛮还从来没有这般伺候过人呢。
“好,听你的!”老头心里酸酸的,眼里闪着泪花,应声答到!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在乎过我呢?”
“以后我孝敬你,要不你要不你和我去城里吧,我还年轻,可以挣钱,可以养你……”蛮蛮又在哪里喋喋不休,丝毫没有注意老头脸上的变化,那种无奈,只是用手轻轻的摸着蛮蛮的头!
“你有没有觉得老头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熏华对着祝余说道。
“你也发现了吗?我也发现了!”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马后炮啊”熏华盯着祝余说
“咦!我怎么马后炮了,大姐!”祝余语气里透露着好笑又无奈,唉声叹气地看着眼前蛮不讲理的女人,“不过他身上确实有一股气息,是之前黑衣寨出事的时候,和那股气息一样。”
天色渐晚,老头也好了差不多,一行人离开了医院,一起回到了白衣寨,由于老头家不方便安住,熏华两人在寨里的农家乐旅馆住了下来。白衣寨的夜晚,天空圆月若银盘,月光洒在每户人家的屋顶,小院,门前的溪,照在寨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广场上又升起篝火,村民们盛装打扮,围在一起载歌载舞!而今晚的夜色是为了他们而点缀的!这种场景自然少不了蛮蛮他们,三人受邀,加入了村民的欢乐中。本来蛮蛮劝老头一起去的,但是怎么都劝不动,只好作罢。
此时老头正站在小坡上,远远的望着眼前的村民们唱唱跳跳,而自己孤零零的像一个局外人,夜色像一片湛蓝的海,他像一头海底最孤独的鱼,在漆黑的深海里,没有和自己同频的鱼群,没有亮光,没有方向,只是孤独地游着!
夜深人静时,欢乐退去,天空的圆月依旧高悬!蛮蛮今夜格外上心,没敢贪杯,熏华和几个村民拉着家常,这一贯符合她居委会大妈的身份,祝余则观察着白衣寨的异常。
等村民尽去,三人便商量着去老头家看一看,等回到院里,蛮蛮朝着屋里喊,见没人回应,三人觉得奇怪,便朝着房间里走去,还是未见老头。
“蛮蛮,你做好心理准备,我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祝余手搭在蛮蛮肩膀上,说着便取出身上的迷毂叶,顿时屋内亮了起来,整个房屋结构变得透明,在老头房间内,发现一间影藏得极好的暗室!
正当三人想要进去时,突然听见外面喊声震天,熏华一个箭步夺门而出,循着声音方向飞去,只见有人正对村民痛下杀手,熏华手中断水箭一挥,对着歹人便是一击,正中臂膀,那人吃痛,便放下手中的村民,慌忙向身后山林里逃去。
熏华正想追去,见地上村民还有气息,来不及追只得先救人为先。
“熏华你没事吧,下次别总冲在前面,万一出事咋办?”祝余急吼吼对着熏华说!
“没事,那人逃走了”
“走,先把村民安顿好,那人跑不了,他还会回来的。”
两人刚转身便看见蛮蛮呆呆地望着老头的院子,“胖子,你没事吧!”
“没事”蛮蛮淡淡的回答两人,心里实在不好受,因为他不想那个人是老头。这几日相处下来,他不希望那个人是老头,不想面对那样的局面!
这时突然听到老头喊:“满子,满子,是你们吗?”说着便小跑到三人面前,一脸惊恐的说,“刚才骡子突然受惊了,就跑出去了,好不容易才拉回来,看见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往林子里跑去了!”
老头看见祝余背着一个受伤的村民,急忙问道:“后生,这是怎么了,快背到家里去”三人见老头突然出现了,便互相使了个眼神,没有打草惊蛇。
“老伯,怪不得刚才在门口喊你,没人应,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熏华急忙打圆场。
“怪我,怪我,事出突然!先把后生抬进家里去”老头说罢便招呼众人进院子里去!
等安顿好村民,天已经大亮,几人坐在院子里,稍作歇息,只等村民醒来,问一问事情经过便知,熏华看着睡过去的老头,身上也没有伤口,他安安静静的睡着,没有一丝慌张,这倒让人有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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