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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望心把谭参的名字输入到几个中文文献网站里,想找他的硕士毕业论文,未果。 咦,师兄的论文没入库吗?可是吴教授的论文却能找到,真奇怪。 可惜,最有意思的部分——致谢——看不到了,杜望心又打开外文文献网站,搜索“Tan Can” ,准备按下回车键的时候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内疚感。 我好像有点变态。 杜望心很快无视了这个念头,像他们这种无聊透顶的大学生,经常干的一件事就是在各大文献网站上搜索教授和他们的学生,然后通过推理发现一些学院的秘密,大到剽窃学生论文之类的黑料,小到毕业论文致谢提到的恋爱对象和现在的配偶不是同一个人之类的八卦,以此充实大家茶余饭后的聊天内容。 但是我到底想从谭参的致谢里看到什么呢?不知道。 杜望心调动所有脑细胞,从一篇篇英文文献里寻找生物学领域相关的论文。 很快她就找到了,校名和院名都对得上,师兄上半年就发了一篇,但这期刊里并没有让她感兴趣的东西,大概是什么什么毒理学研究吧,一大长串英文题目,百分之八十的名词她都不认识,至于正文,没翻译软件更是看不懂一点,科研制图很精致,专业性扑面而来。 再往前翻,一作和二作已经发了好几篇,真了不起。 这就是博士的世界吗?他们一篇接一篇地发表英文论文,我连移液枪都拿不稳,杜望心惆怅起来。 可她并不是来找师兄学术成就的,突然杜望心灵光一闪,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搜,她打开学院公众号。 搜到了师兄在研究生学术沙龙上做报告的推送,杜望心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 谭参师兄比自己晚一级,也就是说他已经博士三年级了吗?自己才大四,杜望心掰着手指计算他们差了多少届,他们真的隔了好远好远,谭参师兄做科研的年头让自己再读一轮大学都绰绰有余。 杜望心无声叹气,粗略浏览了整篇内容,最后停留在照片上。 平常自己不敢和谭参师兄长时间对视,现在总算能大大方方地端详他了。 略显凌乱的自来卷短发,猫一样的杏眼和w型嘴唇,脸圆圆的,总体是温润清秀的长相,加上一副银边眼镜,一看就很有学问的样子。 杜望心差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话说回来,谭参师兄真的有点好看,而且是和“五官深邃,面如刀削”的传统帅哥不同的风格,别有一番风味。 但对师兄的欣赏只能停留在这个阶段,毕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看一眼时间,快两点了,准备去收样。杜望心伸个懒腰,蹑手蹑脚地离开通宵自习室,前往生科楼。 从上次以后,杜望心主动请缨后面的收样都让她去,她不想欠师兄太多人情,三更半夜的实在太折腾。 这是杜望心第一次半夜做实验,实验楼里万籁俱寂,只有隐约的仪器运转声。 到实验室的路似乎比白天要长,冷气比白天要足,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杜望心突然瘆得慌,不禁加快脚步。过低的天花板,惨白的灯光,黑暗的角落,似乎望不到尽头的走廊,仿佛置身恐怖游戏第一视角。 生科楼一直因为设计错综复杂、容易迷路被大家诟病,杜望心的实验室在二楼,但是她要先上四楼再下二楼才能到那一边。 之前有人在校园墙上问学校里有什么怪谈,生科楼榜上有名,据说有人上到四楼之后看到的是没开灯的漆黑走廊和一排陌生的实验室,更诡异的是走廊尽头本该有一扇窗,但那时却变成了一堵墙。杜望心的室友曾经说她晚上上五楼也走到了没见过的实验室,退回一楼后按原路重新走一遍,才走到要去的地方。 大家称为——鬼打墙的生科楼。 杜望心咽了口唾沫,我何必这时候自己吓自己? 她从四楼楼梯间拐出去。让我看看四楼开没开灯...... 在闪,大半个四楼走廊的灯都在闪。 走廊上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确实可怕,杜望心头皮发麻,一路小跑。 所以,走廊尽头有窗吗?杜望心边跑边回头看。 走廊尽头被黑暗淹没,什么都看不见。 “啊!”回头的功夫,有东西绊了杜望心一下,她短促地尖叫一声。 不会真让我遇到了吧?!杜望心这下不敢回头了,使出浑身力气跑下楼。 三楼......二楼......就快到了。 在二楼拐角,杜望心又撞上某个东西,“呃......”她吃痛后退,跌坐在楼梯上。 视线重新变得清晰的一瞬间,杜望心傻眼了。 面前是一脸错愕,一只手捂着胸口的谭参师兄。 两人面面相觑,杜望心的心脏仍在狂跳。 “师兄对不起......” “没事吧......” 沉默后两人同时开口。 杜望心抓着楼梯扶手把自己撑起来,谭参见状也伸手拉了她一把。 “对不起......”和恐怖传说相比,还是师兄更吓人,杜望心蔫了。 “刚刚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谭参往楼上望去,“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我先去收样了。”杜望心只想逃离这尴尬的现场。 “嗯。”谭参也准备离开。 “!”杜望心的小腿又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她吓得浑身一激灵,但好在忍住没叫出声。 两人终于看清罪魁祸首——一只大胖橘白猫。 接下来的一系列事件不断刷新杜望心的认知。 先是谭参师兄叫住那只猫,“奶豆儿。”猫咪停下脚步,谭参直接把它抱了起来。 谭参来到瞳孔地震的杜望心身边,“这是奶豆儿师姐。”他介绍道,还是淡淡的语气,和他介绍“这是离心机”一模一样。 杜望心鬼使神差地加入梦境一般的现实,她rua了rua猫头,“好可爱。” “喵~”奶豆儿叫了一声,杜望心心都要化了。 奶豆儿服帖地窝在谭参怀里,咕噜咕噜地享受爱抚,皮毛油光水滑的,手感很好,杜望心一边从头撸到背,一边柔声和它说话,“师姐很抱歉,刚才不小心踢到你了。” 认真撸猫的杜望心没发现谭参一直在凝望着她,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杜望心没忘记正事,“我去收样了。”她向谭参告别。 “再见。”谭参抱着猫向休息室走去,两步之后又停下来说道,“其实,这个点楼里还有不少人。” “哦......嗯。”杜望心点点头。谭参师兄是让自己别怕吗? 后来,杜望心向室友讲述那晚的事,室友笑嘻嘻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师兄说他那晚根本没在实验楼,也没有一只叫奶豆儿的猫,阁下该如何应对呢?” “滚啊。”杜望心锤了室友一下。 是真的吧?杜望心想起师兄把她拉起来的时候,她搭上的那只温暖有力的手。 杜望心承认自己确实被室友吓到了,她去问杨澈师兄——之前帮她修离心机的那位。 “啊,奶豆儿师姐,你见到它啦?”杨澈师兄也在笑,“勤劳的奶豆儿师姐又做实验到半夜了,对师姐好点,下篇顶刊给你共一。” 杜望心哭笑不得,这帮人真的很能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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